“我团话剧《从湘江到遵义》经过四十多天的排练,终于立于舞台之上,接受各级领导和观众朋友们的检验了,并且通过演出,受到了专家、领导和观众们的一致好评。回头品味自己的创作过程,也像是经历了一场“长征”的洗礼!”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话剧团二级演员赵旭总结道。

演员赵旭演员赵旭

  话剧《从湘江到遵义》剧作者采用了“叙述体”的手法,剧中人物即是叙述者,又同时生存在剧中的规定情境之中,即客观的介绍自己所饰演的角色,又不能等同于常规性的、不在人物之中的“叙述”,这就要求每一位演员所饰演的角色,在“叙述”时即有客观的“叙述”但又不能脱离角色、脱离情境,使“叙述”和角色有机的结合为一体,形成该剧一种独有的表演风格样式,使每一位演员,生活在这种独特的表演环境里。比如:全剧一开场,全体演员静静伫立在舞台上,齐声合颂。“我们是八十年前的工农红军,我们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虽然只是简单的两句话,但却能使台上的演员,建立起一种强大的气场,使演员进入一种悲壮的历史情境之中,同时也把观众迅速的拉进《从湘江到遵义》即将演出的剧场效果之中。

  饰演毛泽东使赵旭感到兴奋的同时,也带来了具大的压力,特别是近些年的影视作品,话剧舞台上,出现太多“毛泽东”的形象,如何塑造好属于这部戏的,属于我自己的“毛泽东”形象,给我的任务相当艰巨。毛主席在遵义会议之前有几次大的低谷,一九二七年大革命失败,毛泽东带领仅有千余人来到了井冈山,“古田会议”之前饱受病痛和共产国际为代表的不信任遭受排挤,“宁都会议”开始毛泽东被剥夺了所有的实权,而正是这最后一次的低谷,同时也伴随着红军经历生死存亡的严酷考验。正是在这种背景之下,毛泽东怎样在剧中第一章出场,他是一种在怎样的精神状态下“叙述”自己。通过“座排”和舞台排练赵旭逐渐找到了感觉,正如宫晓东导演把这场戏的音乐名字定为“心在流血”一样,此时此刻的毛泽东心境正是如此,人生的最低谷,为红军命运的担忧,极力想努力改变这种错误的路线,看到苏区的丢失,一、三军团为了掩护行动迟缓的中央纵队过湘江而带来的巨大伤亡时,这一切的一切都像一把刀在剜着毛泽东的心。有了以上种种的内心体验,当赵旭饰演的毛泽东出场时,当他“叙述”这段台词时,完全是把这段台词化成一种毛泽东内心的一种痛苦的呐喊和心在流血的一种心境,引领观众进入湘江岸边,红军牺牲惨烈的时代背景之中。

《从湘江到遵义》剧照《从湘江到遵义》剧照

  每一位认真执着的演员,恐怕都会有这样的体会,当你在所饰演角色身上找到一个突破口之后,在角色的塑造上你就种下了一粒“种子”,只要你精心的呵护它,使它生根发芽,那么你角色的“种子”就会不断的壮大,最终枝繁叶茂。同样毛泽东在《从湘江到遵义》剧中的人物命运也是如此,从人生的低俗,到与张闻天、王稼祥共同争取周恩来的支持,使正确的长征路线得到坚定,直到召开遵义会议确立了毛泽东最终的领导地位。但这些都需要在剧中一点一点的展现,一层一层的推进,比如:第二章毛泽东与周恩来相见,谈话的一场戏,当“周”说:“身上压着五岭,我也要塌了……”“毛”急切的关心和鼓励“周”。“毛”说:“你不能塌呀,这种时,要想想办法了……”当“毛”得知“周”依然按计划与二、六军团会合时,此时的“毛”虽然极力克制自己,但说到老三人团依然在搞“本本义义”,“按他们的书本搞中国的革命,路当然走不通,天当然要塌啊。”这时的毛泽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是高声疾呼,当意识到这种情绪后,“毛”又转而控制这种情绪,对“周”不断的善意提醒,“要是在大是大非、大生大死面前不敢担当,好人也会成为罪人啊!”

  《从湘江到遵义》又一大亮点是“遵义会议”,即“有会”,又“无会”。“有会”的是场上的人陆续庄严的,各有各的独特形式进入会场,然而剧作者的巧妙之处是没有直接在舞台上直接展现会议的具体内容,这可以称之为“无会”,而是靠会场外战岗的陈小龙和会后陆续走出会场的刘伯承、张闻天、王稼祥、彭德怀、林彪、曾希圣等……“叙述”出会议的结果,直至对红军长征最终胜利的描绘。然后剧情一转,开始了朱德、周恩来、毛泽东对长征的回忆和对生和死,即主观又客观的叙述。

  目前,话剧《从湘江到遵义》就像一个刚刚落地的孩子,他成长、成熟的路还有很长很长,演员的创作也不是因为一个剧目的演出而因此结束,恰恰相反,这正如长征一样刚刚开始,愿这部戏走得更远,也让剧中的人物愈来愈成熟、丰满、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