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省公安厅 南方日报社 合办
48岁的邹辉明是揭西县大洋派出所副所长,海拔1000米高的大洋镇常年笼罩在雾气当中,一年仅两个多月有阳光直射。山区的生活很寂寞,没有歌舞厅、网吧、影院,手机信号也是时好时坏。一入夜,小小的乡村便不见人影,分外冷清。可就是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邹辉明一呆就是13年。
而当邹辉明走上讲台,这位常年在山区派出所工作,和群众打交道得心应手的民警却显得有些拘谨。邹辉明缓缓平静下来,用带着浓浓乡音的潮汕普通话缓缓讲起了他在山区做警察的经历,却如和风细雨般,深深吸引并感染了在场的观众。
揭阳市公安局在全市公安机关中开展的“揭阳警察故事会”先进典型培树活动。“就是‘讲故事’,自己平时做了什么、感受是什么、有什么难忘的故事或者情节,从这些角度出发,相信大家都会有话可说。”揭阳市公安局指挥中心政委林彬认为,越是这些平实的、不起眼的小故事,越能打动人、感染人、激励人。
“老黄牛”▶▷不通车的地方一待13年
从揭西县五经富镇走过近20公里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后,就到了大洋镇。1992年警校毕业之后,邹辉明就一直在基层派出所工作,先是在揭西五经富派出所工作了12年,后又到大洋派出所干了13个年头。
大洋镇距离揭西县城50多公里,有5个村委5000多人。派出所只有3个民警、1个职工,要担负起77.6平方公里的守护重任。镇里的道路崎岖难行,很多地方无法通车,民警外出办公用的都是摩托车。有些地方连摩托车都开不进,只能步行。
在农村,鸡毛蒜皮的事情很多,而村民一有事情,就会找到邹辉明。他翻山越岭,走村串户,处理各类治安刑事案件、为群众办理证件、调处化解矛盾纠纷、防火防盗宣传……邹辉明的面孔已为村民所熟悉。他走在路上,很多村民都会停下来和他打招呼、唠家常。
有一次,田心村村民老邹焦急地赶到派出所报案,说家里的耕牛不见了。邹辉明知道,一头耕牛对于贫困的老邹家来说,就是全部家当。邹辉明快速准备好简单的行装,和老邹两人沿途寻迹查访。渴了,喝一口山泉水;饿了,吃点面包;累了,在路边的石头上歇歇脚。直到傍晚时分,终于在一个山坳里找到老邹家走丢的牛。随后,他俩就牵着耕牛返程。在这条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他们走走停停,直到深夜才回到家。这一天,他们整整走了100多里山路。牵着失而复得的耕牛,望着疲惫不堪的邹辉明,老邹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鬼手”▶▷干电池上套取嫌犯指纹
近段时间来,网络剧《法医秦明》引发了网民的关注和热议。这次走上“揭阳警察故事会”讲台的,就有一位刑事技术民警——揭阳市公安局榕城分局魏燕川。
对各类刑事案件来说,现场很重要。而魏燕川的工作,就是“让证据说话”。从警23年来,魏燕川专注于现场勘查和痕迹检验,累计勘察各类刑事案件现场6000多起,检验痕迹物证2万余件,出具各类鉴定书、检验报告和分析意见2000多份,准确率达100%;通过运用刑事技术、检验鉴定结论直接破获刑事案件2000多宗。
2013年下半年,揭阳发生了好几宗入室盗窃案,因为都发生在机关大楼,格外引人关注。现场勘查和视频监控显示,犯罪嫌疑人攀登能力特别强,蒙面、戴手套作案,反侦查能力高超,是个“老江湖”。唯一的破案线索,就是现场遗留的一支手电筒和一个黑色薄膜袋。熟谙犯罪心理学的魏燕川将作案前的犯罪预备设想为嫌疑人最为松懈的时间段,在手电筒的干电池上成功提取到嫌疑人指纹,让案件成功告破。事实证明,魏燕川的判断是准确的,落网的嫌疑人单某是刑满释放人员,重出江湖再次锒铛入狱。
在《尸语者》系列小说中,常常用“鬼手佛心”形容刑事技术民警,“鬼手”是形容刑事技术民警的技术手段,而“佛心”则是藏于内心的那颗仁爱悲悯之心。有一次,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来到刑警大队,要求鉴定卖屋字据,魏燕川判断这是其儿子瞒着老人伪造的签名指印。在刑警的工作职责之外,魏燕川多做了一件事——主动承担起“调解员”的职责,他找到老人的儿子,问清原委,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不能让老人无家可归,儿子更不能大逆不道”作为调解的切入点,多次进行劝导。该男子在魏燕川的开导下幡然悔悟,接回老母安度晚年,母子关系的逆转,一时成为美谈。
“活地图”▶▷接电话时脑海浮现地图
每一次接起电话,110民警的脑海中就迅速浮现出一幅完整的市区地图,搜索并锁定案件归属地,判断案件性质、警情分级,随即指令调度处理。日积月累,几乎人人都是“活地图”。
说到指挥科,就得提到110,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学龄幼童,对这个号码都非常熟悉。在110指挥中心,没有朝九晚五的生活规律,只有假日夜晚的灯火通明;没有擒凶破案的激烈现场,只有和时间赛跑的匆匆脚步。
揭阳市公安局指挥中心宣传科民警蔡乐爽也讲了一个故事:去年12月16日清晨,在揭阳打工的江西籍外来工阿晖、阿声驾驶一辆两轮摩托车时被一辆货车撞伤,肇事货车却扬长而去。如果肇事车辆和司机找不到,医疗费用和误工赔偿就要由伤者自己承担。两人没有看到车牌和车辆特征,现场又没有目击证人,破案难度很大。但指挥中心民警没有放弃,在两天时间里,一直在为寻找线索侦破案件而忙碌,最终锁定了肇事逃逸车辆,随后前来自首的嫌疑人也表示愿意作出经济赔偿。得知消息,阿晖、阿声惊喜万分。
“在公安队伍中,有轰轰烈烈侦破大要案件的,但更多的人是坚守在平凡岗位、几十年做着琐碎工作,正是每一位警察的执着坚守,点点滴滴的努力才构建起社会的安宁。我们的‘揭阳警察故事会’活动,就是要让民警站上讲台当主角,用小故事来展示公安形象,用‘微典型’的力量来激励警队。”揭阳市公安局政治处副主任蔡育明说。
文/图 南方日报记者 洪奕宜 通讯员 林晓 曾祥龙 孙琳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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