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1日,巴德鑫、王芮在附加赛中不敌挪威选手无缘冰壶混双四强;昨天中国女队不敌瑞典无缘四强。2009年冰壶世锦赛,就在如今的江陵冰壶中心,中国队拿到第一个世界冠军,那也是中国冰壶项目的首次突破。曾经站在世界之巅的中国冰壶精英队伍,用2009年世锦赛冠军和2010年奥运会铜牌的强心剂,让国人知道冰壶运动,也误以为我们就是冰壶强国,可从如今的情况看,中国冰壶仍在爬坡路上。

  以老带新有收获从两连胜到两连败,中国女子冰壶在平昌冬奥会中的表现就像坐了过山车。昨天与瑞典队的比赛,中国队命悬一线的晋级希望,被对手彻底掐断。在第8局被瑞典队后手拿到3分,大比分3比8落后,中国队一直到比赛结束都没能追上。王冰玉坦言:“瑞典的击打能力非常强,那个3分之后我们就没抓到机会,我们还需要去学习。”

  作为中国冰壶女队的队长,王冰玉总结本次比赛,认为这几年队伍调整之后,中国冰壶队在高水平比赛中获得的胜利比较少:“欧美强队进步很快,我们只能拼命追赶,自己还是维持在某个水平线上,确实与别国有差距。”

  四年之后就是家门口的北京冬奥会,王冰玉表示:“如果队伍需要,我还会带队来参加比赛。”另一方面,王冰玉也希望这几年中国冰壶能涌现更多的新队伍、新队员,产生良性循环。而女队中“95后”选手麻静宜和刘金莉,成了本次冬奥的最大收获。

  王冰玉介绍,大家对年轻队员不是很了解,关注点还是在老队员身上。实际上今年组成了四五支队伍,一直在打国内的选拔赛,下个月的世锦赛也是选拔出来的队伍参加。而选拔入围的麻敬宜,占位和旋球成功率都达到了83%的准确率,帮助中国队取得两连胜,堪称中国队最大的发现。

  对于34岁的王冰玉和36岁的周妍来说,坚持打到下一届北京冬奥会的希望并不大,而她们急需接班人将中国队良好的冰壶传统传递下去,麻敬宜在这届冬奥会上的表现堪称完美,要知道她只是一位1995年出生的小将,到2022年正值27岁的黄金年龄。

  在平昌奥运周期,中国男、女队并未解决新生力量不足的问题。两支队伍均未能直接晋级冬奥会,只有女队通过落选赛获得冬奥会门票,男队则无缘平昌。

  这四年奥运周期,冰壶从业人员人数也没有明显上升。2014年冬奥结束后,冰壶教练谭伟东透露中国注册冰壶运动员不超过150人。2017-2018年度全国冰壶锦标赛,参赛选手也只有120人。好在参赛选手的平均年龄为21岁,八成是“95后”,显示出中国冰壶正在年轻化。

  另一方面,2001年,首届全国冰壶锦标赛只有7支参赛队伍,也没有专门的冰壶比赛场地,是将冰球场地临时改用。到了16年后,参赛队伍壮大到30支,参赛队员中不仅有体校运动员,也有来自高校、冰壶俱乐部的成员。这显示出中国冰壶队伍虽仍不算“大众”,也在发展壮大。

  在世界范围,冰壶运动也在发展和变革,比如平昌冬奥会引入冰壶混双比赛,这也为中国“弯道超车”提供了机会。

  从现实情况看,中国冰壶的奥运会成绩无法带动国内大众普及,已成为现实。早在2009年,媒体就在感慨,国内和加拿大冰壶运动发展的冰火两重天。近年中国冰壶取得一系列突破,但全国面向大众市场的冰壶馆依然没有达到两位数。冰壶圈曾流行一句话,我们打冰壶的人比大熊猫还少。

  在王冰玉看来,中国的冰壶产业还在普及阶段,正需要多一些赛事产生话题,让老百姓真正理解和喜欢这项运动。怎么让大众爱上冰壶运动,让冰壶运动员成为热门话题,是中国冰壶需要解答的问题。

  文/本报记者 褚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