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小姐年度评选总决赛评委高晓松提点,深圳小姐要学习艺术家
美女要心灵单纯,头脑复杂
高晓松说话的语调明显快了些,完全不是印象中那不急不缓的、慢慢悠悠的、有点懒有点拖的调子。当然,没有改的是他标志性的“尖锐刻薄”标签,仍然从他惯有的满不在乎和吊儿郎当的“才子京腔”里透露出来。连续担任两届本报深圳小姐评选活动的评委,虽然去年他的刻薄“专长”在决赛中并没怎么表现出来,虽然他嚷嚷着对美女审美疲劳了,他还是乐意着来深圳看美女。
选手“愚蠢”的应答会严重影响得分
这两天高晓松有点感冒,电话那边不停传来咳嗽声,他说:“禽流感啊。”一不小心被冷幽默了一下。马上他又接着说,“不过放心,通过电话传播不了的。”他对美女的智慧并不怎么在意,喜欢的一定是心灵单纯的人,但要对生活有复杂的感受。
深圳杂志:作为去年深圳小姐评选活动的评委,你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喜欢的美女是“清纯的、有刘海的、身材匀称的”,这一年来你对美女的定义有变化吗?
高晓松:人都这么老了,再过10年也没变化。要知道去年到今年我是从35到36岁,如果是从17到18岁,可能每个月的观点都会有变化吧。
深圳杂志:你特别强调美女的“眼睛要经得起凝视”,眼神要“淋漓尽致”。可是决赛时选手都离你没那么近,没办法凝视眼睛,你怎么来判断?
高晓松:那就只能看到多少判断多少。所以我建议正式比赛前评委和选手搞一个类似联欢的活动,大家聊天、讲笑话、学狗叫、击鼓传花。多点接触当然就容易判断了。
深圳杂志:听上去好像你更在意气质方面的东西,而不是纯粹的五官?
高晓松:五官要生动才有意思,又不是光拿来看的,还有别的功能啊。我特别看重的是眼睛和嘴。比如眼睛,无论你纯洁,你崩溃,你仇恨,你迷茫,经得起凝视的眼睛都是把这些表达得淋漓尽致的。
至于气质,什么气质都行,但都得到位,用北京话就是“什么样没关系,但得上道”。你崩溃,就得真崩溃,崩溃得上道。我从小就喜欢疯丫头,不喜欢文静的。我历任女朋友都是疯丫头,就是大家冷场的时候会第一个跳出来讲话:“哎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有次干嘛干嘛……”的那种。我喜欢心灵特简单、头脑特复杂的美女,最讨厌的是反过来的。
深圳杂志:“头脑复杂”?你不是说对美女的智慧并不在意吗?
高晓松:头脑复杂这不是智慧,是说对生活的感受很复杂。搞艺术的圈子里特别多这种头脑复杂、心灵单纯的人。他们是值得学习的,有的人头脑特笨、心灵特脏,我讨厌这种人,还不如头脑心灵都简单的好。
深圳小姐:今年深圳小姐评选活动的口号是“智美”,你去年说对美女的智慧不是很在意,那今年这个标准会不会和你的标准有小小冲突?
高晓松:一个女人的智慧,可能是1,或者10,但一个男人是500。女人之间的智慧是有差别的,但和男人一比,差距特别大,可以忽略。我这不是男权,难道有智慧是好事吗?智慧是双面刀,有智慧会更惆怅。
深圳杂志:那在决赛的问答环节上,如果有选手回答比较“愚蠢”,仍然不会影响她在你心目中的美女评分么?
高晓松:严重影响!笨和恶俗都不行。如果评委可以自己提问最好,比如我会问:“所有选手中你最讨厌谁?为什么?”必须说一个,不能说都不讨厌。肯定会有一个比较聪明的女孩会这样回答,“我最讨厌某某因为她比我漂亮比我聪明。第一个这样回答可以,第二个就是大笨蛋,所以回答必须与众不同。还可以问,“所有评委中挑一个做男朋友会挑谁?”如果挑到我了当然会高兴了,即使是我不喜欢的女孩挑了我,她喜欢我我也高兴啊。这些都是表现世界观的问题,至于学识什么的就不需要表现了。
深圳杂志:那么一个笨女人和一个丑女人,你宁愿选笨女人是么?
高晓松:当然了。笨女人不用很漂亮,只要比丑女人好看我就会选她了!
美女本身就是形容词
高晓松最近迷上了博客,几乎每天吃饭、堵车、一个人在酒吧晃、晚上回家睡觉之前,都会用手机写上一段传到博客上。才子的自负气质倏一声爆了出来:“是不是我写的?除了我谁还能写出这么好的文字吗?”然后,他又以同样的立场说,深圳小姐最大的弱势是没文化。深圳杂志:公众对美女的标准是不是越来越同一了?这么多选美比赛、传媒的报道无形中又加强了这种同一?而你曾说你的审美本来就是很普通的?
高晓松:美女的美是最基本的人性欲望,本身就是同一的。人只有在非基本需求上的观点才是分化的,比如戏剧,每个人观点就不同,音乐上也比较分化。人对美色的需求就是同一的,而且几乎是先天的,成长环境、教育都不能起决定性作用,文盲和博士都觉得玛丽莲·梦露好看。因为大家心里都有最基本的审美比例,所谓的美不就是五官、身材比例么?
深圳杂志:经过了去年的评审和今年一年,现在谈到“深圳小姐”这个词会有清晰的印象了吗?
高晓松:没有。深圳本身是移民城市,没概念,长什么样的都有。
深圳杂志: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美女才能代表深圳?
高晓松:勤劳勇敢、努力坚韧的,不是这种人根本就不会去深圳。当然首先必须是个美女,美女本身就是形容词。
深圳杂志:去年比赛的选手有这种特质吗?
高晓松:去年的冠军是个擅长跆拳道的,多有拼搏精神!
深圳杂志:你觉得最不希望看到什么样子的人成了“深圳小姐”冠军?
高晓松:没文化。学历的高低并不代表有没有文化,法国就有一句名言:“没知识有文化的人就是艺术家”。文化和知识是两码事,文化是全面的修养和熏陶,而知识通常指一门,比如理工科博士,你问他《长恨歌》第一句很可能不知道呢。文化和城市有特别大的关系,受香港影响的城市多半是充满小市民、功利熏陶特别重的城市,深圳就是。有文化的城市必须有一大帮闲人,香港深圳人都忙着赚钱了。
五官要生动才有意思,又不是光拿来看的,还有别的功能啊。我特别看重的是眼睛和嘴。比如眼睛,无论你纯洁,你崩溃,你仇恨,你迷茫,经得起凝视的眼睛都是把这些表达得淋漓尽致的。
我喜欢心灵特简单、头脑特复杂的美女,最讨厌的是反过来的。
搞艺术的圈子里特别多这种头脑复杂、心灵单纯的人。他们是值得学习的,有的人头脑特笨、心灵特脏,我讨厌这种人,还不如头脑心灵都简单的好。
选美比赛时扮成熟是个误区
高晓松和所有的外地人一样,对深圳“名利场”的印象根深蒂固。不知道是不是针对深圳的关系,他似乎乐于塑造自己的“铜臭气”形象,言谈之间很随意地谈到“钱”。不过他又很强调“我是卖身不卖艺”。
深圳杂志:你曾说“看美女是娱乐的事情”。如果按照你娱乐的想法,理想的选美比赛应该是什么样的?
高晓松:我看全世界选美女的比赛都差不多,选丑女的都挺有意思,比如选最胖的。
深圳杂志:如果有外貌受争议的选手进入决赛,比如深圳的芙蓉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更娱乐?
高晓松:一点也不娱乐。选美女最大的娱乐性在于美,美本身才具有娱乐性。不美那是另一种娱乐,和看美女的娱乐完全不是一回事。她可以参加另一个比赛,比如“看谁最有自信”。
深圳杂志:作为评委看美女的时候,你会以音乐人或是导演的身份去看吗?
高晓松:我以一个中国农民的身份去看。
深圳杂志:作为一个普通男人和作为一个评委,你的审美会有差异吗?
高晓松:还是一样的。
深圳杂志:你觉得你给这场比赛会带来什么呢?关注度?
高晓松:带来一个高晓松。你说高晓松能带来什么呢?
深圳杂志:如果选出来的冠军和你心目中的不一样,会不会觉得难过?
高晓松:不难过。
深圳杂志:去年深圳小姐评选决赛结束之后,你曾和一些选手一起交流,像朋友一样地谈天,唱歌给她们听,你对那次印象怎么样?这次的认识和舞台上没有任何交流得到的印象有什么不一样?
高晓松:玩的时候她们都显得比台上小很多,在台上都努力表现成熟,其实这是一个误区。
深圳杂志:今年决赛有一个形式上的改变,就是把评委席搬到舞台上,直接和选手有交流,成为演出的一部分。你怎么看待这种形式?怎么利用呢?
高晓松:台上离得更近,我就使劲看那些美女!评委光打分,不太参与环节,我就没什么事可干。难道让我摆弄着毛笔作出某个姿势来打分吗?
深圳杂志:今年决赛的评委特别强调地区性,以本地为主。你的看法是?
高晓松:本地人更了解本地人,外地人可能心态上不一样,对深圳有先入为主的印象,而且没有那种地域感情。
□撰文本报记者杜虹□图片资料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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