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还乡手记 过年最期盼的年味是家乡炸胡椒

每逢年末,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奔一路、盼一路回到的那个家乡,有泥土芬芳,萦绕着我们最深的牵挂。在中国文化里,“饭局”形形色色,但年饭却是人们心目中无可替代的盛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不可替代的家乡菜。
身为游子,过年回家最盼的一道菜就是炸胡椒。炸胡椒作为荆楚当地的一道家常菜,也是年夜饭中必不可少的菜色。虽名叫炸胡椒,却不是胡椒炸的,它是用玉米和辣椒腌制发酵而成。有人对炸胡椒名字的由来作出解释,湖北人常把辣椒叫胡椒,这种菜需要用较多油炒,所以叫炸胡椒。据说,是以湖北省荆州市监利县的炸胡椒最为有名。
不管在哪,都是年尚未至,年饭已在每个家里张罗起来。记忆里,炸胡椒仿佛是一道永不凋零的菜,口味独特,百吃不厌。每年深秋,外婆总是忙活着把家里的几个大坛子洗净擦干,备以腌制炸胡椒。腌制时,先把玉米磨成玉米茬子,将大大小小颜色不同的辣椒洗净晾干剁碎,再加入适量食盐搅拌在一起,然后装入坛子里压紧封口,置于通风干爽之处。经过半个月自然发酵就可以食用,一直可以存放到第二年春天。
腌制好的炸胡椒色泽金黄油亮还点缀着一点点红艳,荆楚人常把炸胡椒下到油锅里配上五花肉翻炒,快出锅的时候加入适量的食盐就行了。炸胡椒本身就带有中国菜当中讲究的色和香,往往是还在锅中翻炒,香味已经四处弥漫。
过年的几天,不管到哪家吃饭,饭桌上都摆着一碗炸胡椒。发酵食品历来都有着别具一格的风味,炸胡椒也不例外,咸香微辣中略带一些酸味,也有人在腌制时会放少许土豆丁,口感则更有弹性和嚼头。
细细嚼来,炸胡椒的酸辣里带着玉米原始的香味,因为是玉米所以有一种韧性的口感,和着五花肉嚼来,韧的是炸胡椒,香滑的是五花肉,风味的确不同一般。如果再就上一口香糯米饭,两者香气相辅相宜,口感层次更为丰富。也有人把炸胡椒作为辅料放进汤中烹煮。炸胡椒水煮后,变得软糯,香味四溢,浸透主料。
年味是一道道家乡菜,在香味缭绕里弥漫;年味是一朵朵炸响的礼花,在山村的夜空灿烂;年味是童年时的记忆,随故乡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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